【楼诚】《病症》短／一发完
《病症》
本来是写给楼诚深夜30分的，但是晚了太多了。
设定：明镜离世，楼诚关系已确定。如有撞梗，请多见谅。
明镜已经过世了一个月了
阿诚还是无法忘记她的音容笑貌。
回到家仿佛还能听到，那清脆明快的声音在呼唤着他“阿诚啊～”
这种时候他总是忍不住红了眼眶。
虽然阿诚很难过，可是他知道有人比他更严重。
——————————明楼
那天以后的明楼仿佛失忆一般，不再提关于明镜的一星半点。
他知道明楼没有忘，可是除了明镜死的那一刻他流下过眼泪，余下时间竟不曾表现出一丝悲伤。
明楼冷静地操办着一切，日本人的质疑，生意场上的应对。
对！所有的一切，包括明镜的身后事，连一分一毫都不肯假手于人。
外面的人都在说，明家的大小姐死了，可是明家长子明楼却在葬礼上一滴泪未流，为日本人干活，卖了国，还要卖了家吗？果真是走狗，连心都是铁做的！
字字诛心
明楼听到后也只是笑了笑，说了一句随他吧。
这外人的力量伤不了他，可是每说家人的一句不好，都是往他心上割上一刀，家于他们来说，都是最重要的，他们没有比家更看重的东西了。
阿诚知道，不能再让明楼这样下去，撑了这么多年，背负了这么多，再加上明镜的离世……他真的会崩溃的。
在某一个深夜，阿诚蹑手蹑脚地摸上了明楼的床。
“大哥”
他轻声呼唤道。
阿诚知道明楼没有睡着，他抱住了他的腰，脚缠到了明楼的腿上。
“我今晚不回了”
发现边上的人没动静，就知道明楼没有睁眼，故意使坏地从丝绸睡衣下摆故意去碰有些赘肉的肚子。
已值深秋了，气温本就很低，明楼被冰凉感镇得一机灵。
“嘶……怎么这么凉啊！”
“怎么？不继续装睡啦？”
“本来就没成想装”
也没推开，大手握着冰凉，就着体温，有一下没一下地磨搓着。
“不过就算我睡着了，八成也被你闹醒了”
语气带着淡淡地无奈，多大人了，手怎么还这么凉啊。
“那大哥可是冤枉我了”
就算透着黑暗，也能看见那一双带着狡诈的大眼睛。
阿诚缓缓开口，低沉的声音在深夜显得格外有吸引力。
“我十岁就来到了明家，喝明家的水，吃明家的饭，在明家长大，想要捉弄大哥还是得掂量掂量，毕竟在明家还是大哥说得算的”
听到阿诚调笑着熟悉的话语，明楼不竟笑出声来了
“你呀～”
然后一声长叹，接着道
“跟外人说是这么说，但是家里的事，我又有几件能做主的？”
阿诚在心里默默地点头，也是。
“做饭的是阿香，小事又拗不过明台，连我每天穿什么，领带买什么颜色也都是你一手挑选的，自从你懂事以后，家里有你、有大姐，什么事都不用我操心，你看明台长成的性子就知道了，我呀～在家里就负责当个闲人就好了”
考虑了良久，阿诚还是决定出声，他想让明楼直视这个问题
“那大哥，你想大姐吗？”
“……”
对话陷入了久久的沉默
阿诚没有继续问，他在等。
他在等明楼的回答。
他知道需要明楼需要一个机会来开口，他压抑地太久了，需要宣泄。
于是好一会儿
明楼像压了千斤的声音在黑夜中响起。
“怎么可能不想呢？……她是我亲姐姐……血浓于水，骨肉相连，叫我怎么能不痛。”
“死亡这种东西，对我们来说是家常便饭，早已习惯了，我又有何畏惧……可是大姐……大姐她……”
言语断断续续，后面甚至带着哽咽，阿诚从未看过如此脆弱的明楼，他一向是强大的，不畏惧任何东西的。
而此时此刻，他却像上一秒还在呼吸，下一秒就会倒下一样。
阿诚真的心疼了。
他伸手抱住了明楼的头，在他背上一下一下地抚摸着安慰。
“不要说了，我都明白……
大姐、大姐她也会懂的……”
明楼死死的抱住了他，像累极了的溺水者抓着水面一棵浮木，想要把他揉到骨子里的力度。
阿诚咬着唇忍着不适，不但没有放开，反而把手收得更紧了，一声不吭，就这样静静地陪着他。
两个人以最紧密的方式彼此相拥，舔舐着伤口，充满绝望却又咬死不放。
“阿诚啊”
“嗯，我在呢”
“我有点不舒服”
“我知道……你是生病了，睡一觉就好了”
“阿诚啊”
“恩，我知道，我就在这陪着你，哪也不去”
“阿诚啊”
“恩……我知道，我不会走的，你放心”
…………
…………
明楼一声声喊，阿诚就一声声应。
孜孜不倦，不厌其烦。
直到他们慢慢地失去了意识，进入了梦乡。
这是明镜离世之后，明楼睡过最安稳的一觉。
当太阳已经升到当空的时候，明楼才慢慢转醒睁开了眼睛。
他看见了还在睡梦中的阿诚，用手拂了拂他额边的一缕碎发。
接着慢慢地触摸着他的轮廓，眉毛，眼睛，鼻子，最后是嘴唇……
他还是忍不住，凑上前去吻了他。
阿诚是在亲吻中醒来的，一时迷茫，脑子转不过弯来。
眼前朝夕相处的人，对他笑了一下
“早上好”
眼中波光荡漾，言笑晏晏
阿诚知道明楼的病好了，彻底好了
“还早啊？这都中午了，我可睡了个回笼觉啦”
“是吗？”
“可不是！幸好我足智多谋，事先请了假，不然向来以准时著称的明长官可是要旷工了，传出去可不怎么好听呀”
“欸～果然是‘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啊～”
“去你的，你说谁是美色呐！”
“……”
“阿诚，我不舒服”
“屁话！你以为我信吗？别动手动脚的，一边去！”
…………
…………
幸好，我还有你
幸好，你还有我
评论